日前,歌手王力宏微博官宣离婚引起轩然大波。其前妻李靓蕾以5000字长文实锤王力宏婚内行为不端,昔日“完美男神”人设崩塌。其中那句“一直以来有权有势的人操弄媒体,媒体操弄大众,导致社会价值观的偏差,舆论思维被控制”,也再次将被资本过度操弄的娱乐圈置于聚光灯下。全面营销、控评、操作媒体舆论……一场“人设保卫战”就此拉开序幕。资本,无疑是背后最大的黑手。
资本面前明星沦为敛财“工具人” 粉丝成韭菜
“完美男神”“创作才子”“阳光男孩”……高质量偶像王力宏的人设崩塌,无疑是这场“吃瓜秀”最大的槽点。一名喜欢王力宏近20年的狂热粉丝向中国网记者直言:“有种白月光变臭水沟子的绝望。”明星的人设、形象,不仅是一种外在的标签,更是一种内在的情感纽带,操弄着粉丝的喜怒。壹心娱乐创始人兼首席CEO杨天真就曾在一档综艺节目中坦言:“明星的形象是被操控的。”人设标签下,明星被物化出售,背后最大的获益者还是资本。
“在资本面前,明星只是一颗棋子。”一名混迹娱乐圈近10年、曾客串出演多部影视作品的从业人员杨征告诉中国网记者。“受众的喜好被画像,有人喜欢‘小奶狗’,有人喜欢‘大叔’,为了迎合市场,资本就将这些标签贴在了明星的头上。”明星成为“空壳子”,人设是他们的“聚宝盆”。这一点,从一名在娱乐行业从业近10年、目前自营一家娱乐营销公司的黄英口中也得以印证。“以前的造星模式是,‘我们造什么星,你们追什么星’。那个年代,偶像明星确实也有真材实料,王力宏就是代表。”黄英说,“但如今,资本以市场导向,变成‘你们喜欢什么,我们就造什么星’。于是,很多艺人哪怕才艺不佳,但只靠虚拟人设也能大量敛财。”资本“造梦”,明星沦为敛财工具人,粉丝成为被割的韭菜。
流量明星带资出道 人设先火,再出作品
人设加持下,明星敛财技能一路开挂:“国民闺女”“国民女婿”“励志一哥”……这些人设,无论在戏路和商业广告方面都会为明星提供更多的绿色通道,从而形成资本的良性循环。而这,只是资本的“下游”反应。殊不知,为了实现这一终极目标,许多新人在出道之初就已经带资入场,这更令他们迅速驶入演艺事业的快车道。
“早年的明星大多依仗实力和作品出道,之后再打造人设。”黄英说,“但现在的很多流量明星,则相反。”他以一些曾大热的偶像练习生选拔类节目为例,其中一些选手带资入选。“他们通过买热搜、榜单、制造话题的方式,强化在公众面前的曝光度。7位数只是一年的日常营销开支。”当新人曝光度提升,运营团队、粉丝团会根据市场需求为艺人创造人设。“一些‘饭圈’带头人就会买野榜或者炒cp,为偶像营造人设。”人设先火,再接作品,然后吸引更多资本。“这就像是‘以债养债’,让更多资本驻足。”
今年,国家广播电视总局就对这一现象正式重拳出击。在年中开展的整治行动中,广电总局要求严格控制偶像养成类节目,重点加强选秀类网络综艺节目管理,严格控制投票环节设置;坚决抵制追星炒星、泛娱乐化等不良倾向和“流量至上”、拜金主义等畸形价值观;进一步压实网络综艺节目制作和播出机构主体责任,加强对粉丝群体正向引导,强化平台“水军”“黑粉”治理。
资本护体难抵负面 人设泡沫一戳即破
用资本养人设,就像吹气球:更多的资本注入,就意味着更大的人设气球,但实则内部既空洞又易爆。最终,一点真实和负面,都像刺针一样,让气球顷刻间爆破。
“舆情一出,明星们的常规操作就是买热搜、水军,或者通过SEO(优化搜索)等方式,进行对冲。把舆情冲下去,把自己的检索优先级滞后。”中国政法大学传播法研究中心副主任朱巍在接受中国网记者采访时表示,明星们这样做的原因,首先是挽回形象,其次是减少商业损失。
“明星在签订商业合作时,都会有相应的条款约束他们的行为。”朱巍介绍,比如,要求乙方在履行合约期间,不得有负面新闻曝出,或明确列出“若因乙方个人原因,导致合约无法履行,将由乙方赔偿违约金等。”一些存在严重负面的艺人,比如吸毒、嫖娼等,在2021年3月16日,国家广播电视总局公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广播电视法(征求意见稿)》中,已经被定性为“劣迹艺人”,今后将永久抵制。最终,被推翻的人设将让所有资本泡沫都被戳破,化为乌有。
“资本有最敏锐的嗅觉,哪儿有市场就往哪儿扎。”杨征告诉中国网记者。在国家的强力监管和重拳出击下,“饭圈”文化被遏制,娱乐圈过度资本化也得以“清风”。但在全民造星的新环境下,网红达人频出。低投入、高收益的模式,也让资本将更多目光投向了此类新赛道。
(文中受访者杨征、黄英均为化名。)
